《天目》。
这首拖延许久的曲子终于有了名字。
齐喻的声音传来时,谢青棠正好落下了最后一笔。她将茶杯压在了纸上,伸了个懒腰起身。
大画家正支着画架,笔下藏着一角风情。
“怎么了?”谢青棠望着抿唇不语的齐喻,有些纳闷。难不成要自己当模特?
齐喻犹豫了片刻,扯去了蒙在最上层的画质,露出来的则是另一张陌生的速写。“你看。”她的声音略有些低沉。
“危险的车。”谢青棠应道。齐喻的画很有张力,从这薄薄的一张纸上,仿佛能够感受到极致的速度与强悍的力量。
“人。”齐喻道。
谢青棠怔了怔,好半会儿才道:“常……仪韶?”
“是。”齐喻颔首,回答仍旧简短。
谢青棠慢慢地回想起何延津的话来,她望着齐喻,有些好笑。她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齐喻慢条斯理地收起了画,她灼灼地望着谢青棠,应道:“这是常仪韶以前的爱好之一,她似乎对一些极限运动情有独钟。当然,后来因为某个人她就放下了。”
“何延津?”谢青棠讶然,倒是觉得此事合情合理。她看着抿唇的齐喻,又道,“齐喻同学,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齐喻被谢青棠这么一问,有些烦恼。她抓了抓头发,半晌后才说道:“我觉得她的心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