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封帝见邱易之脸色突然变了,虽然离得远听不清劭泽在说什么,也能猜到一二,忙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多说一个字加一杖。继续说吧。”
劭泽只得闭了嘴。
但是最重要的话已经说出口,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看着邱易之的脸色行事,虽然行刑的是近卫军战士,劭泽仍不想冒着自己真被打残废的危险。话已出口,邱易之不得不对行刑人使眼色让他们掌握分寸。
劭泽不喜欢威胁别人,然而人为刀俎,他不得不为自己铺好后路。
他知道再说下去大家都不好看,索性闭了嘴,自顾自地趴上刑凳。
尚未等他趴稳,早有一盆冰水铺天盖地冲他浇来,转眼间他衣衫尽湿,毛孔骤然收缩,彻骨的寒意自皮肤一直钻进骨髓中去。
他终于知道当日赋仟翊被浇了一整天的冰水究竟有多么难熬。
他深深叹气。
“对不起,仟翊。”
玄封帝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却也实在不敢在八十杖的数目上再往上加,只得假装没听到。
沉重的红木杖砸在臀腿上,就如一把浇了滚油的锋利刀刃生生将皮肉划开一般,只一下,他几乎要痛得惨叫出来。冷汗蓦地涌出毛孔,和衣服上那些冰水混合在一起,变得又凉又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