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赌她不会。”尤睿海吃痛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宣王,你尚未成婚,你不懂得作为父亲的难处,如果你有孩子,你也不可能看着她被炎海人毒害!”
劭泽自然不能对尤睿海的话感同身受,听着他的说辞,忍不住道:“我在子馥镇,亲眼看着无数护天军将士被炎海人按在石板上一斧一斧地砍断羽翼、砍断筋骨,最后毙命,那满城的血几乎能把空气都染红!就在子馥镇城门口段将军拿自己换取了其他护天军的命,我为了让他少受点罪我亲手杀了他!你却在你自己的府上,冠冕堂皇地跟我说你要用整个左翼城换你女儿的安全!”
“宣王,如果你能阻止这一切,我不拦你,但如果你敢伤害我女儿,我一定会反对。”尤睿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确信你不肯下令停止发粮?”劭泽听着尤睿海的话,加上这一晚上所经历的所有悲剧,终于在这一刻蓦然爆发,他此时突然很想杀人,不是杀炎海人,而是杀了尤睿海,杀了那些身居要职却不肯为国家效力,甚至背叛国家的畜生!他生硬撬开死死咬住的牙缝,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不会停止发粮。”尤睿海仍旧不肯松口,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你杀掉那个炎海人。”
劭泽手中握着日月同辉,想杀掉炎海人并不困难,但如若杀掉炎海人,很可能意味着那些被炎海人动过手脚的救济粮产生不可估量的异变,此时救济粮已经发放了将近一半,劭泽并不想拿半个城镇的百姓冒险。
他紧紧盯着尤睿海,深深为尤睿海自私的行为而愤恨不堪,愤怒至极,他却忽然牵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好,你莫要后悔!”
劭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站到左翼城百姓面前制止巫师府的发粮行为。毕竟尤睿海是左翼城的镇守巫师,深得人心,左翼城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怀疑尤睿海的心意,反倒是他,如若急迫制止发粮,更有可能引起混乱。
他出门随口问了一个侍卫:“巫师的女儿在哪?”
那侍卫慌乱之中随便指了个方向给劭泽,劭泽忙奔向那人所指的方向。
尤睿海见状幡然醒悟,忙从地上站起身来紧追着劭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