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羲道:“只怕是觉得周统领亲信和大皇子不是一条心,再加上我又进了征海军,所以……这条军令,几乎等于是给我下的。”
“你不会真觉得你说出此事,周统领会砍你的头吧?”劭泽冷不丁问道。
段鸿羲忙摇头道:“我已在找寻大皇子指使此事的证据,本想晚些再说,却不料报应来得这么快。”
劭泽伸手指着遍地护天军死伤:“木已成舟,本王多说无益。这些军士都是曾经与你朝夕共处过的,因为你的失职,他们再也回不了家了。”
段鸿羲面上虽然带有愧色,显然他并不觉得此事与他关系很大,只说道:“殿下,护天军营遭此劫难,我比您更加难过。但为今之计,不该想想如何解决问题吗?蔽水山脉若是地毯式搜索,用的可都是靖野军的人。如今大皇子和皇太女僵持不下,你不会觉得,大皇子才是罪魁祸首吗?”
“拿不出证据,说这些有什么用?”劭泽嘴上说着,却觉得段鸿羲所言甚是,远远又见灵流等在军营门口,忙道:“快去趟近卫军营,让赋统领派兵去搜!”
“护天军的兵符?”赋仟翊在宣王府劭泽的寝殿中急匆匆地打开那精致的紫檀木盒,手触到那触手生温的翅羽状白玉:“鸿文大哥这是……”
“大约真有什么不得已的事,否则他与我几乎不相识,怎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我保管?”劭泽说道。
“他没跟你提条件吗?”赋仟翊忽然问道。
劭泽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果然还是赋仟翊一阵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