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仟翊刚向前走了两步,忽而想到什么,转而回身问道:“邱易之和公孙宥从金毛那没问出任何蛛丝马迹,是不是代表金毛安全了?”
“那个金毛很聪明,只可惜没有带兵经验,不能胜任都尉一职。”赋恂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操心些,这段日子别让他出门,免得遭人暗算。”
“放心吧。”赋仟翊道:“想必邱易之和公孙宥拜访咱们的事够大皇子头痛好一阵了。趁着这个时候我们也该好好捋捋朝堂这帮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了。”
“那是劭泽的事,你少狗拿耗子。”赋恂道:“你哥哥的教训你可要记好了,不是我不信劭泽,我是不信他们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
赋仟翊忽闻父亲再提到赋传铭的事,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藏在广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我早晚要找出凶手。”
赋恂忽然声音抬高了八度,厉声喝道:“若是能查,早查出来了!你心中有数!”
“可是……”
赋恂复又叹气:“仟翊,不能将你从这个死局中带出来,是我的无能,劭泽对你很好,我放心,但是旁人你务必要存几分心眼。”
“爹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赋仟翊不满道:“把我丢进这局中的人是蔚统领,不过也亏得蔚统领看重才有了我们家今天。”
“仟翊你长大了。”赋恂听了她的话欣慰笑道:“蔚统领有恩于我们赋家,我们必不能辜负他的重托。”
“爹你就是太传统!你是因为感恩,我可只是因为无路可走,千万别把我往沟里带。”赋仟翊忽然不满道:“劭泽一家有恩于我赋家没错,但是无形中凭添了多少痛苦给我们,你都不知道算!”
“仟翊,忘记别人欠你的不是教你不适时的善良,是教你原谅自己。生活没有给我们选择,我们就要尽可能在肮脏与洁净中间选择洁净的一面铭记,解脱了自己的心才能活得洒脱,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