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玄封帝早早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么取得皇权与是否上朝便没什么必然联系。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日对两位夫人的阻拦。
赋恂虽明白其中的缘由,心中也不无忧虑重重。劭泽在朝中的势力多半依赖于雩珩公主的陈年旧网,在蔚统领和雩珩公主相继去世后对发展额外的关系也并不积极,这无疑会对他的夺位计划产生阻碍。他本人也曾多番告诫,仍旧无用。于是回家就急着找来赋仟翊细细分析了朝堂状况吩咐她对劭泽加以规劝。
赋仟翊也不明白劭泽为何不乐忠于朝廷命臣,反而将目光放在几乎不会得到重要官职的段鸿羲身上。当日劭泽自宫中搬出,她便去了宣王府。
“你考不考虑解释一下你的焦躁?”
劭泽在房中安静地煮着茶,却将茶频频倒洒,最终气急败坏地将茶壶扔在茶桌上,深深叹气。赋仟翊倚在门口不愠不火地问道。
劭泽沉默了半晌,直到赋仟翊坐下来重新将茶具摆好才开口道:“那玄封帝眼中只有他一双儿女的福禄双全,根本没有这个国家。”
赋仟翊神色一转,慢慢说道:“难道昨日拦他之时是为了他爱人胜于爱己吗?”
劭泽神色一动,却不予以评论,只默不作声地将仅沏出的半杯茶戳在赋仟翊面前。
赋仟翊伸手摆弄了两下茶杯,道:“真的有人在坐了那么多年皇位后还将江山当做是大家的吗?”
“我以为那皇帝心向百姓,会看清其中的利害,不想他却满心只想着他们家里的荣辱富贵!”
“你倒真敢想!”赋仟翊无所谓道:“你只想着不去伤别人,但你不能要求别人不伤你啊。如果我是玄封帝,我也不会禅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