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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仟翊的冷汗仍旧不住滴落,脸色惨白得吓人。她此时腹痛不止,头痛欲裂,骨骼间因着这样的剧烈阵痛几乎要断裂错位。

她此时倒是无力开口,只是死死咬住唇,摇了摇头。

劭泽默默看着她却无能为力,只是缓缓握紧了拳,从赋仟翊的角度能刚刚好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和攥得泛白的骨节。

她复又摇了摇头。

劭泽却很清晰地分辨出这两次摇头的不同含义。她第二次摇头正是想让他不必介怀。

“为什么?”劭泽还是忍不住问道。

赋仟翊干望着他,许久不曾开口,直到终于缓下一口气来,才有气无力道:“劭泽,我那时候多么希望你能快些来……可是……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绝望吗?我明明知道你选择了大局而不是我,我还是必须鼓励并赞赏着你所做出的这种伤害我的抉择。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为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殚精竭虑,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一个人,可是……”

她说着忽然顿住,眉间透出一丝难以隐忍的痛楚,劭泽虽因着段鸿羲的态度而略有愤怒,此时却也千万般自责,紧紧握住她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不起,仟翊……”

赋仟翊却仿佛并不想听他作何解释,只在缓了几口气,自顾自地说道:“只是有时单纯地想着,我能否自私一次,你能否自私一次?难道区区一次自私真的足以给这个民族带来灭顶之灾吗?”

劭泽听着她的话,松开她的手,深深叹了口气,挫败般地顺着床沿坐在地上,一下下地用左手搓着右手拇指上的暖玉扳指,怔怔开口道:“我也好想自私一次……是我不好,竟把你独自丢在拜阳殿这么久。珈谜究竟抓住了什么,竟让你束手就擒?”

“我父亲写过一篇策论。近卫军我父亲的近身中一定有内奸。”赋仟翊此时纵然腹痛不止,却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深吸几口气后,竟还能够平和地说话:“那策论决不能留在珈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