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劭泽诚然,终于抬首看向赋仟翊:“此事由公主府牵头,若是他日朝中怪罪,也由公主府一力承担,不会牵连赋家。”
赋仟翊却道:“我们赋家倒不怕牵连,近卫军中除了邬名道的那一小部分人,主力都是赋家在掌握,朝廷总不能把整个近卫军都处置了吧?”
劭泽纵是听进了她的话,仍旧心事重重,勉强一笑:“想洗牌洗到近卫军身上,没有那么容易。”
赋仟翊看着劭泽,却颇为百感交集:“我知道你一定会管的。”
她的百感交集并不是因为劭泽敢抗旨,而是因为他肯消耗他积蓄了多年的兵力去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然而真正手握重兵的人蒙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逼着不相干的人冲锋陷阵,还是顶着抗旨、私自出兵等一切要命的名头去冲锋陷阵,实在是让人心里憋屈。
然而想到这里,等不到她开口赞美,劭泽反而怀疑地看着她,问道:“带兵打仗,你真的可以吗?那是实战,不是演习。”
他刻意强调了“实战”二字,反而让赋仟翊听得颇为无语:“你真的觉得我不行?”
“我不确定。”劭泽毫不客气地说道:“倒不是因为怀疑你的能力,主要是怕真刀实枪的,出什么意外。”
赋仟翊当然惜命,却不以为然道:“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咱们这算是抗旨出兵,应该是不能被收尸的吧?”
话说得随意,听得却刺耳,劭泽眉头一皱,说道:“你若总开这种没边际的玩笑,就不要牵头了,好生在京城窝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