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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鸿羲意味深长地将目光落在劭泽身上,说道:“大皇子的敌人本应是皇太女,不知为何,一定要将殿下您当作眼中钉?”

“你这个话问得!”赋仟翊知道此话劭泽无从回答也无法回答,瞪了段鸿羲一眼说道:“你走到大街上,恶犬咬你也要理由吗?”

段鸿羲话一出口,大约已经觉得不妥,赋仟翊话落尴尬一笑:“有理有理,是我唐突。”

赋仟翊怎么听着段鸿羲的话都觉得有些难受,想必劭泽听了也是一样的感觉,然而劭泽面上并没有丝毫的介意之色,他只微然一笑,吩咐下人倒酒。

劭泽和段鸿羲私下并无接触,只是因着赋仟翊的关系,段鸿羲好似和劭泽很熟的样子,居然很容易相谈甚欢。

日子稀里糊涂地过着,赋仟翊在作战都尉一职上游刃有余,虽然赋传铭被圈在宫中觉得十份不爽,看在赋家还算风生水起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直到那日他如常在后殿干坐着执勤,听得前殿征海军周统领带东海沿岸征海军探来报,炎海有十几艘战船向惑明驶来,请示是否予以拦截。

赋传铭在心中暗暗算着日子,自东海岸到京城,最快也要两三天,如今只怕炎海人也已经登岸了。朝中有令各军不得未授命出兵,征海军东海岸的东海军团只怕等都等疯了。

最让赋传铭感觉抓狂的是,随后皇帝召见了一干大臣,包括军机枢密使和四军统帅,除了近卫军护天军主战,其余人都跟缩头乌龟一样。而近卫军主要只是负责京城护卫,去东海驱除敌寇和他们也没什么直接关系。如此一来寡不敌众,皇帝竟下令不战,派使臣义和。

此令一下,别说气疯了蔚瀚英和段瑞,赋传铭在后殿和几名南冕卫队的战士面面相觑。

惑明正值昌盛,军力和经济几乎都处于鼎盛的巅峰,此时不战,难道眼看着炎海人蚕食惑名的领土?

赋传铭险些就要冲出去反对,幸好有南冕卫队的人拦着,只见皇帝转眼自前殿进入,见到赋传铭反而一脸不解:“急着去东海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