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瀚英不苟言笑,似乎根本不认为她说的话有理:“狡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赋仟翊闻言自然是不服的,说道:“那您安排人在祯元继承人身边管账,也不怎么光明磊落。您不说自己,只知道埋怨我!”
一时间,赋仟翊的尾声静止在空气中,屋内安静得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格外沉重,这样的沉重更夹杂着劭泽的心跳愈发快了起来。
她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一时间嘴快,竟然将此事说漏了出来,只怕蔚瀚英想不到劭泽一时嘴快竟把此事告诉了她,虽然她也算不得外人,毕竟婚未成,也左右算不得多近的自己人。
蔚瀚英的神色忽然变淡,只冷静地看着劭泽不语。
劭泽被他看得心慌,百般无奈地和赋仟翊对视了一眼,心道再这么对峙下去,还不知道赋仟翊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忙道:“战事要紧,下一步……”
语音未落,蔚瀚英早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劭泽生生咽回即将说出的话,楞是沉默着没敢再开口。
蔚瀚英甩袖而走,空留他们二人极为尴尬地对视。
听着脚步声渐远,赋仟翊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一时嘴瓢……”
劭泽纵是百般无奈,倒也实在怪不得别人,只道:“他正在气头上,万事少说话,既然知道他不认可你的见解,就不必和他硬碰硬。”
“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赋仟翊说道:“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劭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能得不承认,在他进入东裕看到满城曝尸的惨状之前,他犹自觉得,赋仟翊的选择有她的道理,然而这场战斗过后,眼见着东裕百姓几乎被屠戮殆尽的结局,突然觉得,蔚瀚英骂得也没错。
赋仟翊固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并非不顾及东海岸百姓,只不过她更趋向于弃车保帅,只怕抛开情理不谈,她的选择才是成大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