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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瀚英轻笑:“劝陛下出兵的事上我们已经做足了努力,就算他是为了逼着我们抗旨,这个罪名,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接。”

半晌见赋仟翊不说话,他复而说道:“若真有事,也不会连累你们赋家。”

赋仟翊道:“统领现在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太见外了。”

蔚瀚英道:“他们只是针对公主府,你们赋家犯不着蹚浑水和我抱团死。”

蔚瀚英话说得随意,赋仟翊听得却异常刺耳。为驱除敌寇而抗旨出兵,听起来好像是个值得传诵千古的感人故事,身在此刻时,却有着难以形容的悲凉之感,这种感觉并不仅仅来源于皇室的昏庸无度与冷漠自私,更是因为她此时此刻无法预知后事。

她原本对驱赶炎海人很有信心,如今听蔚瀚英此言,心却凉了半截,因为即便他们驱除了敌寇打了胜仗,等待他们的依旧不是封赏和赞扬,而是抗旨之罪。

赋仟翊道:“若是天家真有此意,也要先问近卫军同不同意!”

蔚瀚英神色微动,说道:“若是真有那天,近卫军和劭泽,就都交给你们赋家了。”

赋仟翊胸中早有一腔怒意无处宣泄,听得蔚瀚英如此说,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说道:“宣王殿下是你儿子,近卫军是你一手建设,要管你自己来管,别指望把这些烂摊子推给我们!”

此时劭泽仍旧在京中处理事务,晚些才会追过来,没有劭泽帮腔,赋仟翊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蔚瀚英,只觉得他的确是抱着赴死的心态去东海的。

蔚瀚英听罢赋仟翊的话却笑了,说道:“你若不管,我只好找别人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