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赋仟翊一边说着,却注意到他们走了许久,周遭还是十分安静,心中愈发不踏实,不由问道:“若是始终没人追来,是不是证明,他们的确是想杀……”
她原本还想说“杀鸡取卵”,话未出口,却总觉得用词不当,总不能真的说蔚瀚英是鸡。
蔚瀚英闻言却不在意,说道:“再昏庸的皇帝,也不希望领土被侵犯,如今有人顶着抗旨之名驱除鞑虏,胜了他可坐收渔翁之利,败了他也能够打着自己不知情的旗号给炎海人卖个好,他何乐而不为?”
“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关注着沿路黑漆漆的一片,忽而想到当年在西北军营被邬名道坑的时候,似乎也是一个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愈是想着这些,对比起今日之境,她心里愈是不痛快起来。
蔚瀚英道:“世道如此,要么适应它,要么改变它。”
“统领是在激励我用心帮宣王殿下吗?”赋仟翊的话听起来说得毫不在意,实际上越说越觉得压力大。
按照目前这种形势继续下去,她实在不知道劭泽会不会因为这次出兵而更加处于劣势。
蔚瀚英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此仗有信心打赢吗?”
赋仟翊被蔚瀚英问得一愣:“原本有信心,您突然这么问,我忽然觉得……”
蔚瀚英道:“昔年我曾和炎海人交过手,他们的武艺丝毫不差于我们,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人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