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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事,她却做不到。不知从何时起,她见不得劭泽为难,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作难。于是退让成了习惯,若不是劭泽对她上心,只怕规劝规劝,就将劭泽规劝到别人枕边去了。

见赋仟翊不语,赋传铭说道:“宣王殿下在皇亲中是极为难得的性情中人,我和爹都希望你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

赋传铭极为刻意地用了“经营”二字,既是经营,就不是一味地只做贤妻,学着隐忍退让,而是在必要的时候,学会任性。

赋仟翊听得懂他们的意思,她的母亲也是如此教她。然而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她却始终做不到。

劭泽的确是极为难得的人,正是因着这份难得,她并不想让他为朝事心力交瘁之余,还要费尽心力考虑她的事。她只想站在他身边,好好帮他。

赋仟翊又是整夜不曾睡好,辗转反侧直到天大亮,迷迷糊糊听到外面小厮来报,说刺客抓到了,这才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刺客如今在哪?”她问道。

小厮站在门外听到她的问话,说道:“刑部通过当晚刺客逃离皇宫时落脚的花坛中拓取了脚印,在城东一个客栈之中找到了刺客的鞋子,按鞋索骥,终于在右翼城抓到了人。听闻刺客是个炎海人,如今已经押入刑部大牢在审了。”

“炎海人?”

赋仟翊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自回了京城,有一阵子没有听人提起过炎海人了。若是刺客为炎海人,那么此事就比她想象的要严肃多了。首当其冲的,朝中定有一方势力和炎海人互相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