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让劭泽冒这样的风险。
丑时,公主府,灯火通明。
雩珩公主和蔚瀚英本已睡下,得知此消息后,蔚瀚英连夜入宫,只留得雩珩公主干坐在房中。
消息传来之事,她就派人去劭泽别苑,却至今未找到人。她的面色愈发冷下来,吩咐下人泡了一壶金骏眉,又将卓然叫来,干坐着喝茶,一语不发。
卓然跪下行了礼,见雩珩公主没有叫起,也没敢起身。雩珩公主一语不发地喝茶,想必是等着他自己招认劭泽的行踪,然而劭泽虽然近日每晚都去赋府转一圈,总不过一个时辰内也会回来,今日的时间的确长了些,也不知是不是留在赋府和赋仟翊商议事情的缘故。
想来想去,他也没敢乱说。
于是,好好的问安莫名其妙变成了罚跪。雩珩公主不语,他也不敢多话,就这么静静跪着看地板,心中将劭泽骂了一千遍。
总又有半个时辰过去,雩珩公主见劭泽仍旧不曾回府,终于说道:“你是宣王近身,不时刻呆在宣王身边,由得他胡闹,你觉得你称职吗?”
卓然冷汗直流,他就算想时刻跟着劭泽,劭泽也不能同意啊。
“属下惭愧。”他含混其词。
雩珩公主微微叹气,说道:“也是,你总也不可能管着他。”
卓然细细斟酌了一番,说道:“宣王殿下武艺高强,属下这个近身也不过是跑腿的差事,不需要属下跑腿的时候,殿下自然不愿带着属下。”
“你起来吧。”雩珩公主终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