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查不得的,蔚瀚英要赶在邱溯到任之前把人员安插满,邱溯即便来了也是只身一人,免不得被动万分,而此事就算是邬东明假公济私诬赖赋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能急着去讨说法了。
段鸿羲很轻易地看穿她所想,问道:“莫不是那邬名道又在出幺蛾子了?”
提起邬名道,赋仟翊也是一腔愤恨无从说起:“要么是找不到证据,要么是不能找证据。看来老天要留他几天,只好等着日后有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段鸿羲敷衍一笑,说道:“你那位宣王殿下,也是这么说的?”
赋仟翊忽觉段鸿羲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他没说什么。”
段鸿羲不语,只沉默着喝茶,忽然眉头一皱,将茶杯放在桌上:“他如今在朝中处境微妙,自是要以大局为重。我若是他,一定将那谷吟晴和魏紫婧都娶了。”
“净说没用的!”赋仟翊瞥了他一眼。
段鸿羲不以为然,接着说道:“并非我危言耸听,邬名道此人阴险狡诈,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要处置他,就难了。”
赋仟翊自然知道段鸿羲所言不虚,深深叹了口气:“大局为重。”
段鸿羲也学着她深深叹了口气,这才说道:“靖野军收到近卫军邀请演习的帖子,我怎么总觉得此事不简单呢?你们近卫军刚刚进行变动,就邀约靖野军打仗?”
赋仟翊毫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怎么样?靖野军除了人多,哪点能比得过近卫军?”
段鸿羲狐疑地看着赋仟翊:“近卫军虽然设有西北,东南两个军营,主要责任还是保卫京城,你们的士兵自然是百里挑一。但近卫军演习你们就好好围绕保卫京城演习,和靖野军打什么山地战?”
赋仟翊不语。蔚瀚英给靖野军的邀约帖子,正是要求在京城北部的蔽水山脉进行攻防演习。蔽水山脉西起沃荼腹地,东至惑明东海岸,山高水阔,虽然风景甚美,却怪石嶙峋很难攀爬穿越。京城北邻蔽水山脉,蔽水山脉就如同一道天然屏障,京城的北面,几乎是不会受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