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其中的种种缘由,她又在西北军营蛰伏两年有余,实在找不到邬名道处心积虑害人性命的证据,这才回京寻了个幽萤都尉的职。纵使说幽萤都尉位列都尉,名声上是比校尉高,但事实上幽萤都尉手中无权无兵,非战时毫无存在感,照麒麟校尉差远了。
赋仟翊肃然道:“此仇我绝不敢忘。但当年之事尚未明朗,邬东明这么轻易死,我心有不甘。若不让他们邬家身败名裂而亡,我难以面对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兄弟们。”
“此事已成过往,数年间也未曾找到任何证据。此仇报了便是,何必还纠结于名声?”赋传铭说道。
赋仟翊眉毛微动,眼眸一转对上赋恂的眼睛,说道:“爹,仅仅因为失职一事除掉邬东明,太便宜他们邬家了。此事既出,也需向让世人知道,他邬东明被处死,并不仅仅是因为失职这么简单。”
赋恂未语,赋传铭却惊道:“你难道已经找到了证据?”
“那倒没有,但刺客那么大一个人,稀里糊涂进了皇宫,还摸到陛下的寝宫里,险些将陛下都刺杀了,关键是,刺杀未成功,他竟然还能跑出宫来,这其中没有麒麟卫队的人里应外合,能成事吗?”
赋传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明显是有人想嫁祸给咱们赋府。但咱们府上已经清点过人,不多也不少,入夜后,也未曾有任何人出过府。”
赋仟翊起初提起府里的情况,尚未得到回应,听了赋传铭的话,丝毫不意外,说道:“想到了,否则我早就追问此事了。”
赋恂说道:“咱们府上门规森严,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很自觉。亥时点卯无人不在,算着时间,也不可能有人来得及作案。事发之后除了宣王殿下,府里也不曾有人跑出去。刺客跑入赋府这种事,不过是邬东明信口雌黄。”
赋仟翊听着赋恂的话却不愿意了,说道:“爹你说事就说事,何必讽刺我。”
赋恂原本因为此事面色很僵,见赋仟翊别扭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既是宣王出手为赋府解围,你还需好好感谢宣王才是。时间不早了,该休息的休息,该干活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