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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仟翊看得出劭泽只想赶快走,留在此处,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状况。蔚瀚英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劭泽身上的伤口的确没有完全长好,但若此事公之于众,只能证明赋传铭是胜之不武,此前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白做了。

然而劭泽既然话说出口,碍于面子蔚瀚英也不能真找人验伤,只得作罢。

劭泽目光落在赋传铭身上,忽然向他抱拳,说道:“赋都尉才是身上带伤,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赋传铭此前的确被灵流打伤过,并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至于到底伤得如何,旁人搞不清,赋仟翊却是知道,他的确没什么大碍。劭泽旧事重提,倒是很多人恍然大悟一般想起了之前的事,纷纷以崇拜的目光看着赋传铭。

赋传铭愈发尴尬。

劭泽意味深长地和蔚瀚英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赋仟翊看得极其紧张,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闹成这幅样子,单看蔚瀚英铁锈一般的脸色就知道,此刻赋家若没有劭泽这个靠山,只怕倒下也是瞬间的事。

此前觉得是劭泽离不开赋家的支持,此事之后,只怕是他们双方相依为命吧。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因为白天的原因,赋仟翊始终未敢提前回府,也没敢出营和劭泽见面。直到营里开了晚餐,赋家三人才一同回府。

一路上,赋恂都一语不发,赋仟翊和赋传铭颇为心虚地跟着赋恂。虽然此事他们赋家应当是一条心,毕竟他俩一个当众打伤了蔚瀚英的副尉,一个直接莫名其妙击败了已知是宣王的海鹰。此事于理倒没什么,于情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赋恂总要给蔚瀚英一个说法吧?

赋仟翊终于忍不住,驱马追上了始终骑马在前的赋恂,说道:“爹,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也是太得罪蔚统领了,我是不是应该去……赔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