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仟翊笃定炎海人此时心中正在骂爹骂娘,心下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只是怕你跑了。你想,你若是杀了我再跑了,谁给我报仇啊?”
赋仟翊也没想到这个炎海人竟然这么笨,这么容易就被她糊弄了,一点得意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很无趣,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劭泽。
劭泽手中的软剑早已甩直,看似随意地提剑而立,实则已准备好随时出手,他开口道:“你尽量放了她,咱们好说好商量,你若非要伤他,本王也只好不客气了。”
那人看看劭泽,再看看赋仟翊,已知自己被摆了一道之后,仍旧淡定开口问赋仟翊道:“我不想跟他做交易,账簿的事你若能说清楚,我就放了你。”
赋仟翊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事情到这个地步,你不关心你自己的命,你关心一个破账簿?就算他贪赃枉法,跟你有关系吗?”
“自然有关,你只需将账簿交由我,我便放了你。”
“可是这账簿在京城我的宅子里,你现在让我交,我也交不出来。这里距离京城路途还遥远,你就这样挟持着我回京拿账簿,对你来讲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些?”
“那我只好杀了你!”炎海人颇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手中剑刃已经切到赋仟翊的皮肤。
赋仟翊知道自己心跳很快,也知道若是不采取这种方式,早在劭泽还没到达这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死了,不断告诫自己这是求生的唯一机会,于是说道:“你想想,如今惑明朝廷不许军队出手驱赶你们,更不许人杀害你们,今日在这里他带人杀了这么多炎海人,你若能有证据证明是他带人杀人,惑明朝廷必定是一番动荡,你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劭泽眉眼一动,伸手入怀拿出一块通透的翡翠来:“这是宣王玉牌,你若答应放了她,大可以用此物回去邀功。”
炎海人不为所动,说道:“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