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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恂了解女儿的脾性,见状也明朗三分,忙将劭泽迎进正厅,传来赋家长年顾的医师,招呼着府上的下人端茶送药。

“因这点小伤讨扰,劭泽实在惭愧,赋统领只着人随便包扎一下即可。”劭泽死死掐着伤口上方的动脉处,向赋将军微微欠身道。

赋恂忙扶住他:“宣王不可大意,短剑伤到筋骨乃习武之人大忌,若不仔细医治可要留下病根,以后怎么用剑?”

以她所见,劭泽该是右手持剑,此刻伤到左手,即便留下病根,也理当不会对用剑有大影响。

赋恂瞪赋仟翊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成分,赋仟翊虽未得到解释,却也乖乖闭上嘴,不再多问。

赋家医师仔细将短剑拔出,作了一系列止血措施,又将伤口包扎整齐。这期间劭泽用尚好的右手死死按着左小臂不动,冷汗簌簌滴落,贴身中衣几乎湿透。

“此等小事不必让蔚统领知道。”劭泽早在赋仟翊的注目下有些坐不住,医师的动作一停便即刻站起身来告辞:“劭泽给大人添麻烦了,先告辞了。”

她见劭泽起身便要走,忙踏过几步拦到他身前,道:“你说话怎的这么不客气,宣王就可以不尊长吗?”

“我……”劭泽开口想辩,却不知道从何辩起,不由看向赋恂。

“仟翊!”赋恂斥道:“对宣王不得无礼!”

劭泽此时仿佛想即刻将赋仟翊拽走将这一切说清道明,到底是在赋恂面前,他多少有些尊重和忌惮,愣愣放下抬起的手,只低声对她道:“这事情我以后会解释,横竖今日我也挨了你一剑,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赋仟翊原本还在气头上,刚想开口,却一眼瞟到他染血的袖子,心中也充满歉意,瞥开目光气道:“宣王身份贵重,臣女哪里有说不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