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伤这么重你怎么能让他走呢?”
段鸿羲扭过头来死死瞪着她:“人家说要走难道我还跪着求他留下不成?”
“是你害人家受伤的好不好!”赋仟翊负手站在墙边,冲他吼道:“你难道都不知道对人负责任吗?这么伤着出去,有没有人照顾他都不知道!”
段鸿羲听此言不由讽刺一笑:“照顾?是你照顾还是我照顾?”
“你!”赋仟翊一时被他憋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气道:“你看见什么了!”
段鸿羲盯着她,沉默许久方才说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赋仟翊语塞。她和段鸿羲熟识很多年,交际圈基本相同,相互间也没什么秘密。今日忽然冒出来一个海鹰,他有莫名的怒火倒也不足为奇。想起昨夜她似乎抱着海鹰睡着,很可能被段鸿羲看见,心中颇为心虚。
“他不是说了,他是近卫军的幽萤都尉,认识也不奇怪吧?”说着声音却虚了下来:“你确信他自己走没事吗?”
段鸿羲不再追问关于她怎么认识海鹰的事,只道:“他恢复得异常快。再者说,区区一剑也算不得什么。”他说得很不屑,在赋仟翊即将爆发的警示表情下却只好改口:“我又没伤到他要害,许是他自己功夫不到家两股内力相冲才会搞得这么严重。”
段鸿羲这话说得倒是有理。那一剑并不算重,只是海鹰失血过于严重,再加上昨晚调息不当,看起来异常凶险。但这只是看起来。至于海鹰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有待考证。至少他自己要走的话,说明他大约是没什么大碍了。
段鸿羲继而说道:“昨晚我引着那帮人绕了个大圈子回到左翼城,才返回来找你们。现在大概是安全了,准备准备先回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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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刺客?”赋传铭原本在自己房间悠闲地吃早点,却听得贴身侍从低声报告,手中的点心立刻被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