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皇子对视着,尽力向他的眼睛里看,却没有察觉出一丝除却真诚的东西,只不过或许那真诚的目光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父亲吧?
大皇子大概看出了她心中的波澜,继而说道:“如果本王有你所想的企图,本王直接拿着彩礼向你家提亲就够了,何必来问你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有收服近卫军的政治目的,大可以让玄封帝下一纸诏书,说赋家长女赋仟翊和他两情相悦,特赐彩礼,择吉日完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大皇子没有这样做。大皇子在用他的方式询问她,那大概是因为,担心强娶了她会惹恼她,她一个想不开把他弄死了,他就亏大了。
大皇子说着,转开目光去看那抚琴的琴女,语气也柔和下来:“本王知道你不能不多想,如今本王只能告诉你,本王将真心捧给你,不带任何杂质。你若不收,本王只能一直捧着。”
她强自攥住宽大的袖子:“皇子似乎不是在询问我的意思。”
“本王将真心捧给你,不带任何杂质。”也许他的这句话在任何女子面前都价值万金,然而赋仟翊此时心中却有着强烈的不安。
也许问题在下一句话中——“你若不收,本王只能一直捧着。”
大皇子许是见她久久不答话,于是说道:“本王有件礼物要送给你,跟本王走一趟可好?”
退一万步讲,赋仟翊常年习武,这个养尊处优的皇亲就算想对她做什么越距的事,想必也是绝不会得逞。但是此刻她并不想去。
“皇子,臣女腿伤初愈,不宜来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