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容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眼睛办睁不闭,侧着头跟秦王说话。

秦王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个笑容。

“陛下,您一直知道臣妾在骗您,为何不拆穿臣妾?”

“做错了事总要还的,孤已经活够了,该去向梅儿赔罪了。”

万俟容留下两行清泪,挣扎着往秦王那边靠近,最终头枕在他胸前。

“陛下,我要想去见梅贵妃娘娘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句话跟眼角的眼泪一起落下,唇角勾着细微的弧度。

秦王嘴唇动了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手抚上万俟容的手,闭上了眼睛。

姜烟不忍心再看两人,背过身去擦掉眼泪,将虎符和圣旨藏好,走出去对众人道:“陛下,驾崩了。”

皇子跟大臣们开始哭,秦稷走近,一脸阴鸷:“父王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太子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秦稷走进去,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王,阴沉的眼神逐渐变得癫狂。

殿外脚步声纷至沓来,一队从来没见过的进军进来将大臣们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右相起身,斥责秦稷:“秦稷,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稷站在他面前,勾起一个癫狂的额笑容,“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语气里的阴鸷让姜烟打了个寒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站在他那边的,全部都用惊恐的眼神看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