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一笑,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悠闲自得。

“姐姐难道没发现,你的话自相矛盾吗?若是太子放任容妃生下孩子,那这个孩子必然威胁不到他的地位,若能威胁到他,这个孩子根本出生不了,现在容妃宫里和勤政殿,只怕全都是太子的人了,姐姐可要加把劲,咱们能不能不被太子牵着鼻子走,可全看你了。”

秦絮坐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姜烟,“那妹妹你呢,在一旁看着要我外公个舅舅出钱出力吗?”

姜烟站起来,走至池边,看着里面的鱼争相抢夺食物,眸色渐沉。

“我自然是去陪着父王,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换个太子。”

秦絮吓得将手里的鱼食悉数丢进了池塘,被一直环伺的一只大鱼抢去,飞快游走。

姜烟垂着眼睛,没有理会秦絮的震惊。既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告诉秦她也无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被宰割只能奋起反抗,她就不信,秦稷能只手遮天。

这天对话结束之后,秦絮对姜烟多了几分信任,跟母家暗中通信更频繁了。

八月初,万俟容的肚子越大,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几天人已经瘦得脱了相,秦王震怒,每日都在斥责太医。

后来太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味小食,万俟容吃了之后不但没吐,反而爱了这个味道,秦王赞了太子,将他宫里会做小食的人留在了容妃殿里。

中秋节的家宴,万俟容缺席,秦王也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姜烟意思了一下猪呢比离开,被皇后叫住。

“烟儿也快十七岁了,是时候嫁人了。”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变,百里绮眸子里凝着寒霜,秦稷也神色不悦,秦絮感受到了唇亡齿寒,脸色也郁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