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装睡装的倒是认真,或是吓得不敢动弹,嘻嘻。
葛谨风憋屈又愤怒的忍耐良久,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盗贼,怎么敢露着脸、在别人的侍卫回来之后,还翻动东西,捣鼓器物,甚至还挑三拣四。也就是说,就算侍卫都在屋里,这厮也敢狂妄无礼的入室行窃。
他等了一会才缓缓坐起来,用手帕仔细擦了擦脸,脸上被她摸过的地方似乎很脏。碰了碰床边的小厮,倒还活着,只是没有声息。自己斟了一杯水,一瞬间无数委屈苦闷都涌上心头,强烈的愤恨和杀意在胸中激荡。
暗下决心,只要自己能熬到天王归西、自己继位的那一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诛杀朝中十大奸人,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回到仙机县,把这贼人捉出来,枭首示众!
三笔两笔写出这妇人的长相,以免强烈的愤恨扭曲记忆,恍惚了她的相貌:鹅蛋脸微方,浓眉,圆眼,高鼻,薄唇,肤色甚白,身长七尺。
写完之后,愤然摔笔。
葛淼还没睡着,惊起:“公子,怎么了?”
葛谨风装作不知道他出去了:“遭贼了,你不知道?”
阿淼啪啪啪给自己三个大嘴巴子,跳起来赤脚跑到隔壁,四周一打量,见桌上塌上一片狼藉,眼泪差点落下来,他就住在公子隔壁,这房屋墙壁似乎只是一层木板,自己若留在隔壁,肯定能听见声音。倘若公子被入室抢劫的贼子所杀,自己逃入山林落草为寇,才能免去一死。
膝行上前,惊的他浑身上下酥软,像个柔若无骨的舞女:“阿淼万死!公子…受伤了吗?”
“适才恐被贼人所伤,只好假寐。”葛谨风淡淡道:“幸好宝珠、玉璧、金印都在。看来这贼子也察觉了你我的身份。县尹也知道,盗贼也知道,自入城以来大肆宣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