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服上黏答答的,被浑浊的泥水浸湿了,触感黏腻而冰冷,又臭又恶心。
江绪瘫倒了,嘴角都有血渗出来,男人还是不停手,非但不收敛,还抓着她往那个大铁桶上撞,犯病似的癫狂。
空铁桶倒了,哐当——
声响太大,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有些刺耳。
几秒钟后,不远处传来开门的响动。有人进来了,见到这场景就气急地骂了句:“我艹,你个傻逼在做什么,住手!”
男人不听劝,回怼:“关你妈事,滚!”
才进来那人也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开打,走近就连打带踹地收拾男人,打到男人服气为止,边打还边说:“狗玩意儿,干你祖宗十八代,让你别打了听不懂是不是?傻逼东西,艹!妈的,把她打死了,还要不要钱了?你他妈不按计划来,想搞事别带上我,老子还要钱的。”
江绪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这些骂声,知道他俩又在打架了。她蜷着身子一动不动,避免被波及,趁机缓缓,一会儿才重新坐起来,摸索着往旁边退了退,侧身抵靠在一面脏兮兮的墙上。
面前那两位就是将她从医院绑走的人,长相没看到,听口音都是外地人。他俩实在不专业,从绑她上车的那一刻就很不对付了,今早已经干了两次架,回回都是这样。
爱动手的男人是个神经病,太暴躁,时不时就发作一次,另外那个稍微理智点,每次都会进来护着江绪。当然,并不是出于同情或良心上过不去,仅仅是担心江绪扛不住打,真死了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