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几圈之后狱吏将人带进阴暗处,支撑黑暗的只有石壁顶端的小口透进来的亮光,牢中只关押了—个人,而之前纵火的犯人已被大理寺定罪带走。
就在狱吏将人带进牢房的路上,狱吏突然止步回头,问道女子,“不知那狱中官员是娘子何人?”
“是我的夫君。”女子回答的很干脆,不假思索。
狱吏愣了愣,“未曾听闻将作监有妻,娘子莫不是圣人赐婚的那位?”
女子点头,狱吏大惊,“将作监是大礼之日被捕入狱,从入狱的时候来看刚至黄昏,应还未行礼才对,按常,旁人遇此等事皆避之不及,娘子此番前来,就不怕惹火上身?”
“官人可有妻?”女子问道,“若妻知你有难中途弃之,官人又会如何?夫妻本是利益相和,故才有门当户对之说,”
“我看出来了,”狱吏回道,“娘子是个重情之人,将作监亦是,否则娘子又怎会只身来此。”
说罢,狱吏便破例拿出钥匙为其开了牢房的门,“娘子进去吧。”
“多谢。”女子拱手答谢。
牢中关押的人还穿着入内时的礼服,只是摘了冠冕,仅用簪子所盘的头发有些凌乱。
听见脚步声与交谈声后睁开双眼,随后瞪着瞳孔。
女子将披风上的帽子取下,来得匆忙亦无暇顾及妆容。
“七娘?”席地而坐的人从地板砖上缓缓站起。
萧婉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其搀扶住,“他们不曾对你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