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怎么知道?”王瑾晨疑道。
“你是她的臣,你替她做了那么多事,知道了朝廷这么多秘密,她如何能放你去远离她视线之外的地方。”萧婉吟回道。
“上官氏应与七娘说过,”王瑾晨开口,“圣人所思,远超常人,所虑更异于常人。”
“姑娘,胆瓶拿来了,”婢女抱着一只胆瓶返回院中,“奴特意洗了一遍。”却撞见了正在谈话的二人。
紫袍玉带的高官面容清秀,负手站立低头柔情的望着腊梅树下坐着的女子。
女子背对着她,并没有热情相待,婢女见之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朝紫袍福身,“奴见过王作监。”
王瑾晨回身轻轻点头,婢女便上前将胆瓶放置石桌上,“奴先告退。”
婢女的入内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也恰好萧婉吟不想再去提这些烦心事,遂开口将人喊住道:“你去盛些水来,我记得后院有南天竹,你去剪些来。”
“姑娘是要将南天竹与腊梅一起吗?”婢女问道。
萧婉吟点头,“缃色配赤,想来会别有风味。”
“奴这就去摘些来。”说罢,婢女便拿上剪刀转身出了院。
待婢女走后二人也不想继续先前的烦心话题,王瑾晨便从袖子中抽出一只精致的抽屉式小木盒,走到萧婉吟坐前弯腰打开道:“我路过南市,见张记铺子里围着甚多孩童,遂下车买了一盒饼馁,里面夹有牛乳。”
萧婉吟低头瞧了木盒一眼,六个花边饼馁齐整的摆了两排,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多大的人了,竟与小孩子争食?”
“民以食为天,这糕点又不是孩子的专属之物。”王瑾晨当即回道,“这饼里有带牛乳的馅,我便想你一定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