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心中藏有事,是否与小儿有关,又念我这一大把年纪,故而于心不忍相告?”李昭德一眼看穿道。
“郎君之死,其实另有蹊跷。”
李昭德听后脸色大变,“蹊跷?”
“主人一直在大内,极少回家,家中事情皆是郎君在处理,有些事情郎君不想主人分心便命小人藏下,主人身故,绝非染病,而是谋害。”阿嗣回道,“虽未能查清,但能够买通洛阳数位名医,以及打通宫中御医,又与相府不和敢于宰相动手之人,猜来猜去整个神都也只有那么几个。”阿嗣继续盯着李昭德,进而道:“小人斗胆猜测毒害郎君之人,郎君染病始于定亲,郎君娶萧氏,然萧氏曾有传闻与凤阁舍人王瑾晨有染”
“他一个世家旁支庶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赶在相府动手?”李昭德质疑道。
“可是他身后有太平公主。”
“公主是李家公主,我李昭德的立场难道公主会不知晓?”李昭德否认道,“即便是蠢人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与我儿下手,便是于我,贼人之仇恐也在我。”
阿嗣只好不再多言,顺水推舟道:“若不是他,能如此记恨与歹毒的这满朝恐怕只有那几位酷吏。”
“老夫在朝中得罪的高官不少尤其是酷吏,但能打通宫中御医的,”李昭德微眯起双眼,“今日是我儿,明日丧于此的便是老夫,死于他手的贤相还少吗?酷吏不除,永无安宁。”
第129章 秋官侍郎
长寿二年一月下旬,萧婉吟回到本家,依大周律令服丧三年,婚事因婿身故而未能使萧家收益,又因先前承诺,白纸黑字,萧至崇不得已再次将目光投向武氏集团两位亲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