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可笑,明明都是我,可我却陷进这个诡异的圈子里,矛盾得甚至只想去逃避。”
姬容心中一恸,“嗙啷”一声松开匕首,将面前的人带进自己怀中,他轻轻拥着她,嗓音沙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可在你离开近一年后突然看见一个与你那么相像的人,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哪怕那上面长满倒刺,我也没有半点犹豫地紧紧抓住。”
“一直到大婚那日,我突然意识到,哪怕一个人再像你,都不可能是你,所以我冷落你,疏远你。可或许冥冥中自有天定,我的目光还是一点点被你吸引,你受伤我会感觉到心痛,你……你亲近沈弋蘅,我就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我也矛盾过,再和你发生关系后,我意识到自己越了界,我爱的应该是秦茵,而不是一个很像她的人。我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再一次疏远你。”
沈离音一瞬间想起了在荆州发生的事,她当初的患得患失,伤心失意,还有一点点的期许希冀简直历历在目。
感觉到怀中的人轻微的颤抖,姬容的手臂不由更拥紧了几分。
“那段时间的我,实在可憎,对不对?”他轻嘲着,呼吸缓了缓,又继续道,“后来我们去了扬州,那或许是我一辈子以来做过最正确的事。”
“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过迷茫,世间真的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吗,这一点困惑一直压在我内心深处,我不愿去想,是因为秦茵在我心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本能地排斥有人想要去替代她。”
“直至我们去了扬州,你和沈弋蘅的态度还有你所谓的祖母与你之间显现出来的感觉,不对,太不对劲了。”
“我第一次这般庆幸自己的敏锐,从扬州开始,我几乎已经认定你和秦茵之间有着某种不一样的联系。幸好,这个疑惑的解开并不算太晚,可你却因此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