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姬容眸光带着轻蔑,“这理由倒是找得挺合情理。”
安思河看他这般,问道:“殿下认为王七在撒谎?”
“就算旁人不知如今的秦茵是真是假,她们自己心里可清楚得很,一个假秦茵何需对太子妃耿耿于怀,这样的理由不过是刻意编造应付我罢了。”
“殿下的意思是,那背后之人知道王七会被抓,因此故意编出这些理由?”
姬容的眼底虽还有些乌青,疲态未全消退,可眸中却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他轻勾起唇,道:“他们还没有这么料事如神,不过是有所防备罢了。”
“那何人敢去嫁祸继后?”
安思河仍旧不太敢相信。
姬容抬眼看他:“嫁祸太难听,对于他来说,用先斩后奏会更为妥当。”
安思河眉头皱着,忽然眼中一亮:“殿下的意思是……昭王?”
“看来我们都太小看这个被当做傀儡的六弟了。”姬容说着,眸色渐渐深了些。
沈离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本以为姬容也还躺着,哪想一出门就见他好好地坐在院子里,全然没有昨日那般病态倦容。
“醒了?”男人朝她招招手,“正好,我让人做了糖水,不过这个时辰不宜食得太过生冷,所以没有冰镇。”
沈离音看着白玉桌上的琉璃高足杯,微微一愣:“这个驿馆竟还有这么漂亮的杯子。”
“兖州知府听闻我来此,今日一早送来的。”姬容语气淡淡,显然兖州知府这一举动,并未多么讨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