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着身孕,这次发烧中暍,大夫并没有怎么开药,只是简单配了个解暑消热的药汤,得空便喝一些。
众人在村子里大概待了三天,三天后,阿朗终于看中一处宅子,这宅子在南边地儿不算太大,前头一个小小的明堂,再往前则是堂屋,堂屋两侧各置卷帘,走进去是两条短廊,一边各有两个屋子。
宅子皆是青瓦白墙,一眼看去有些年头,听那牙婆说这宅子的前一个主人是一位秀才,前年上京赶考就再也没有回来。
定下这宅子前,沈离音并没有亲自去看过,阿朗回来说过一次之后,她也就只让织玉再去瞧过。她如今极为信任织玉和阿朗,因此没有过多犹豫,在第四天的上午便让阿朗去交了钱,买下宅子。
在村子的第五天,沈离音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几人拜别婆婆的老友,乔装改扮再次入城。
宅子的原主人姓夏,因此宅子外头的牌匾上也刻着夏宅二字,那两个字像是秀才亲自所写,笔锋尖锐,字迹清瘦,是沈离音从未见过的字体。
沈离音没有动这块牌匾,反而让牙婆找了雇人将连同牌匾在内的所有旧物陈设全打扫了个遍。
搬进新宅的第二日,沈离音与织玉还有婆婆三人在明堂里晒被子。
三个人待在一处,免不了说话聊天。婆婆虽上了年纪,可口齿清晰,十分健谈,尤其是说到阿朗的时候。
半天下来,沈离音才终于明白阿朗和婆婆的真正关系。
阿朗并非是婆婆的亲孙子或亲外孙,他在幼时就被爹娘遗弃在村子的河边,后来是被路过的婆婆所救。婆婆当时才与其夫合理,唯一的女儿也被那个男人带走,只剩她一人孤苦无依地留在村里。
婆婆看着尚在襁褓的阿朗,几乎没有犹豫就将他抱回了家,之后十几年两人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