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知罪!”小内侍心惊胆战地跪地,连声求饶。
沈离音莫名地看着这么一出,担心浪费时间让沈弋蘅等得着急,便准备开口同姬容说一声离开。
“殿下,若是无事,妾身就先走……”
“安思河是怎么教你们的?”凛冽低沉的嗓音,再加上冰冷到足以将周围气氛冰冻的语气,姬容倾斜一眼那跪地小内侍,看上去颇为不悦。
“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殿下恕罪!”小内侍死死地低着头,说话时都能听见每个字在颤。
姬容冷冷地收回视线:“出去,以后不用在崇仁殿伺候了。”
小内侍又喜又悲,赶忙谢恩退了出去。
沈离音看着从自己身侧跑出去的小内侍,不解地看向桌前那人:“他只是不小心出错,殿下何至于大动肝火?”
“怎么,太子妃是想替他求情?”
沈离音同姬容对上目光,这还是她今日第一次直视他的眼,只是这一次她还是很快垂下了眸,道:“妾身不敢,刚才是妾身失言。”
她这话绝非是意气用事,而是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太子妃不过是明面上的,在姬容这个太子心中,她压根不配当这个太子妃,又遑论有资格给一个内侍求情。
姬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注意到她又一次避开视线后突然冷声道:“既知是失言,以后便不要说出口。”
“……妾身明白。”
沈离音感觉自己左胸口有些许疼,这疼正一丝丝地往外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