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拉拉扯扯,最后以孙秋凤被洗劫一空,重重被推到墙角为止,她尾椎骨疼痛不已,根本没法从地上起来,哎哟哎哟地哀嚎出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动静。
但喻仁君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拿着钱跑了。
“别装了。”
他说:“我赚了钱就回来,到时候一定给我爸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几日后。
墓园里。
薄菀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看着季清风的棺椁下葬,落土,目光扫过微微阴的天空,不多会儿,有小雨飘下来,将周围栽种的松柏树的针叶微微打湿,也在她的伞上落了一层湿润。
这个在蒙城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到老也没能掌控自己的生命,曾经找人花了大价钱做些什么续命的仪式,但仍然也没有摆脱死亡的阴影。
她放下一支黄色的菊花,看了眼那块被雕刻好、一尘不染的墓碑,最终转身离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有诸多的记者想来采访她,可惜都被季家的人挡在了外面,一辆黑色的奔驰开过来,季棠合匆忙从上面下来,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不再似以往那般艳丽。
可她第一时间却不是冲到山上。
而是过去拉住薄菀:“你把他留给你的遗产都捐了?是不是?”
她急于得到答案,迫切地看着薄菀,见她点头,又忍不住道:“阿菀,当年害你妈妈他们的人可没有我,那是季兴承干的,季风起也袖手旁观,小姨跟你妈妈曾经的关系是最好的,现在遇到一些麻烦,你可得帮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