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薄菀偏不如她的意。
看她不做事,便也不给她个痛快,磨磨蹭蹭,几度过门而不入,直到有水滴在厨房的瓷砖地面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方才倒面的水洒了。
喻夏的面庞已经整个被浮起的红给席卷,如今她站着的地方,还正对了一扇厨房的通气小窗,窗户外的风景是远处老人喜欢逛的小公园,乍看过去绿茵茵的,也算不错,可偶尔风吹动树梢,日光大作的公园里,会有风筝冉冉升起。
谁又知道……
会不会有人仰头追风筝的时候,觑见这块映着光的玻璃呢?
而这玻璃上隐隐绰绰,还拓下她们俩紧紧站在一块儿的身影,铁盆、面团、修长漂亮的手臂,两根围裙带子系着的脖颈,闪烁微光的锁骨——
再多的风景,就都被那件印着卡通鱼虾图案的围裙挡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站在前方的人,揉着面的手没几分劲儿,而且整个人红的像是围裙上那些煮熟的大虾。
薄菀十分悠闲,甚至有空用掌心量她的腰身:“姐姐最近好像长了些肉。”
摸起来比以前的手感更好了。
不再是那种贴着肌肤就能让人数清肋骨的程度。
这肉长的,倒引得人更流连忘返。
喻夏不吭声,只是鼻腔里的气息越加急促,面团迟迟弄不好,她又是急,又是被捣乱的人惹得气,偏偏不能开口,怕自己一出声,喉咙里压抑的那些动静就都挡不住,通通要冒出来。
她要忍,薄菀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