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大夫的一番话,裴卿卿对于银瓶煎好的药没有任何抗拒,到了夜里,也不能陆淮安催促,自去寝房沐浴歇下。
过了几日,陆淮安去了趟刑部,回来后,将案情的结果与裴卿卿说了一遍,萧褃已经交代,他是受了庞持玉的蛊惑,才犯下如此罪行,宋厉也跟他透了底,萧褃的身份在那里,英欢又没出事,最多便是杖三十,徒一年。
至于庞持玉,她在萧褃归案前就已经不知去向,萧褃也无能为力。
裴卿卿听罢,脸上浮起一抹怔然,她微微皱起眉头,看向陆淮安,“大人觉得这就是真相吗?”
“你有什么见解?”陆淮安反问。
裴卿卿道,“大人别忘了,我们去无极寺只是临时起意,而从贼人留下的线索来看,更像是蓄谋已久。”
“还是瞒不过你。”陆淮安哂笑一声,抬起手在她发心轻轻的揉了揉,哑声道,“原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想着到此为止,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
“莫非,这桩案子还有另一重真相?”
陆淮安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去无极寺是临时起意,萧褃和庞持玉掳走英欢也是临时起意,至于那些蓄谋已久的索索,则是另一拨人也参与了进来。”
“大人的意思是,要由一拨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埋线,想通过嫁祸庞持玉和萧褃,坐收渔利?”
“不错,”陆淮安道,“我今日去刑部衙署,还确定了另一桩事。”
“何事?”
“你之前之所以噩梦连连,并非只是你的原因,是刑部里有人在你的茶具上涂了一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