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看她这副模样,微微压了压眼皮,“就这么喜欢当差?”
裴卿卿完全是凭着一股劲儿坐起来的,头脑中空白一片,哪里听得见陆淮安说什么,她习惯性的绑好束带,穿了中衣,下床时身子却忽然踉跄了一下,腿软的跪倒在地上。
陆淮安噙着笑看着她摔倒,屋里铺了厚厚的波斯毛地毯,倒是不怕摔伤。
不过经此一下,裴卿卿倒是清醒过来,她抬起头,不满的瞪了陆淮安一眼。
陆淮安枕着胳膊,深邃的眼底笑意更深。
裴卿卿生气的噘起嘴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撑着床榻慢慢爬起来,朝净房走去。
陆淮安看她进了净房,才起身更衣,素渠早就布置好了早膳,两人用过早膳后,前后脚出门。
裴卿卿上了轿子先走,陆淮安负手看着她离开,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离开。
两刻钟后,轿子在工部衙署外停下,轿夫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裴卿卿下来,只好狐疑的叫了一声。
裴卿卿听到有人叫她,猛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面抬手正衣冠,一面急匆匆朝外走去。
“有劳!”她离开前,客气的对轿夫说了一声。
轿夫连道不敢,目送她进了衙署,又和引泉道别,才抬着轿子离开。
裴卿卿身子仍有些不舒服,温温吞吞的走去了虞衡清吏司主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