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奴婢这就去。”素渠说着,便朝外走去。
裴卿卿自去净室梳洗,一刻钟后她出来时,却见素渠立在外面等着,白净的小脸上表情有些难看。
裴卿卿挑眉看了她一眼,还以为花灯出了什么问题,便随口问道,“怎么了?”
素渠福了下身,哆嗦着声儿道,“回姑娘的话,庞国公夫人身边的崔嬷嬷求见。”
裴卿卿闻言当即肃了容色,眉宇之间也显出几分不安,片刻后她又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
素渠摇了摇头,“崔嬷嬷只说要见姑娘。”
“……那就让她进来罢。”裴卿卿考虑了一会儿,吩咐道。
“您当真要见她?”素渠反问。
她本来是想以姑娘抱病为由推了这事的,可崔嬷嬷话里话外却暗示,国公府的侍卫是亲眼瞧见她家姑娘好端端的出门、进门的,总不能国公府一来人,她就病的见不了人。
“去请她进来罢。”裴卿卿只淡淡的又吩咐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味逃避,只不过是平白失了气度。
素渠应声离开,很快她就将崔嬷嬷一行人带到花厅。
裴卿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抄手站在花厅中央,满头银丝,却十分严肃刻板的嬷嬷,以及她身后着了同色衣裙的四个婢女,而后起身客气问安。
崔嬷嬷叫了声起,跟着在主位坐下,如潭的双目精光四射的扫了裴卿卿一眼,“您就是裴姑娘?”
“小女正是。”裴卿卿微微颔首,待素渠为两人上了茶,才开口问道,“嬷嬷今日莅临寒舍,不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