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御医看过了,无济于事,有人跟雨泰侯说荣欠乃的外号巫师公公,懂点招魂术之类的,雨泰侯便让人请荣欠乃过来。
荣欠乃连忙说那人胡说八道,同是医者,怎么能污蔑他靠巫术行医,这么多年,他的医术有目共睹,哪里是什么鬼神的力量。
缑昭余也不是一直病着,没事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但一发作起来,他跟荣欠乃这么说的,“那种感觉一起来,整个世界都变暗了,明明出了太阳,但目光所及之处,雨下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住了心,忽然绝望起来,一切好像没有了意义。”
荣欠乃让缑昭余好好休息,夜半再过来。当然,之所以不白天医治,是因为缑昭余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又起不来。
等到了时间,荣欠乃带着江翼遥出门了。江翼遥一点都不困,还特别兴奋,因为雨泰侯会让人准备糕点,都是外面买不到的,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去。
“世子,感觉怎么样?”
“还是不好,荣大夫,我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坏,我该怎么办?”缑昭余已经快崩溃了。
“世子,有一个方法或许有效果,就是不知道世子愿不愿意一试。”
“试下吧,荣大夫,他们都没办法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荣欠乃让缑昭余躺下,他让江翼遥把他的九针拿过来,江翼遥很快就找出来递给荣欠乃,每天在旁边看荣欠乃治病,常见的几种病症,江翼遥大概知道要用什么针,用什么药材,当然,这些不过是皮毛。荣欠乃开始为缑昭余施针,缑昭余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江翼遥按照荣欠乃说的点上一支熏香,说是熏香,他使劲闻了闻,还是闻不出是什么味,但能看见熏香的形状,它飘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因为荣欠乃事先让缑昭余喝了药,所以这支熏香,只有缑昭余才能闻得出它的气味。
“您现在哪里。”荣欠乃说。
江翼遥以为是在问他,刚想从柜子里爬出来,这时,缑昭余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四周都是山,前面有个草屋,没有门。屋子前有几亩田地,种满了菜,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