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夫,您能不能让我女儿恢复正常,她每天疯疯癫癫,我看着好难受,求求您。”
她女儿在盯着自己的手看,右手在左手掌上比划,画着画着突然抱着头,尖叫起来,妇人呵斥她不准叫,她就四处张望,不停挠头,像猴子一样,她去摸凳子,台面上的笔和纸,看着看着,她又开始抱头,妇人制止了她。
“你带她回去吧。”荣欠乃说。
妇人着急了,“您治不了吗,可我听说您是钱喜屋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连您都治不了,那我女儿怎么办?”
“回去吧。”
妇人失望地带着她女儿离开了,临走前,她女儿还想抓江翼遥的头发。
“乃叔治不了她的病吗?”
“我确实可以让她的神志恢复正常。”
江翼遥不理解,“那乃叔刚才为什么说治不了呢?”
荣欠乃把第一遍的茶水倒掉,“我前年见过她,那时她还好好的,嫁为人妇,夫妻感情和睦,后来她突然就疯了,必是发生了让她无法承受的事情,既然她面对不了,选择逃避,我又为什么要让她清醒,再次面对残酷的现实。”
门外有个僧人拿着钵盂来化缘,江翼遥好奇地探出头,那个僧人也看着他好一会,他对三池说,“女施主,我与这位小施主颇有缘分,可否让我为他诵读一段佛经?”
三池便让江翼遥过来,僧人把手放在江翼遥的头上,开始诵经,江翼遥听不懂,但他觉得很舒服,感觉心旷神怡,僧人收回手,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就离开了。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荣欠乃带江翼遥回去,他们慢悠悠地走着,后面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夕阳已落,天幕抱起一团似圆又不似圆的霞光。霞光由火宫向边缘,色泽从隔着薄纱到尽在眼里,最后变成橘红色。
“以前钱喜屋有设夜禁,人们夜里都不能出来。”荣欠乃讲起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