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能做的,就是尽量设计更好的对照试验,将伤害降到最低。
庄不远能做的,就是默默写了一张支票。
“试验期间,不只是病人的医疗费用,家人的看护支出,也由我来承担吧。”
“庄主,这种新型的医疗方法,单人单日成本就在十万以上,我可以向卫生部门申请一些经费,院方也可以承担一部分……”
“我承担得起。”庄不远默默道。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每个人都是别人的丈夫、妻子、儿子、女儿。
当一个人,开始插手另外一个人的命运时,那种沉甸甸的压力,让庄不远有些喘不过气来。
庄不远过了许久,想想最近虽然经常来医院,但实际上却很少去看外公,总是不露面也不像话,干脆回到了病房里。
还没进门,就听到大舅正在和外公说话。
“他老庄家的这个小远,真是没出息。”
“打他小时候,我就觉得他没出息,果然和他爸一样。”
“你猜他现在在干什么?还跟家里人说在文化公司,实际上是在运货送蔬菜!”
“说出去,不是丢咱们石家的人嘛!”
“干这种工作,和街上扫大街,送快递的有什么区别!”
庄不远一愣,我工作怎么了?
然后转念一想,妈蛋,我来个卸货遁,怎么还有这种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