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血迹是被她匆忙中布置出来，误导杨戬所用；真正的血迹也不清理，反倒让杨戬无辨真假。

还好，杨戬跑得快，在林中兜兜转转了几遭，终是追到了一处湖畔，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九尾妖狐，也看到了被一只狐尾缠住脖颈、在地上躺着的少女。

苏妲己。

“休要过来！”

九尾狐厉啸了声，长嘴中有两颗锋锐的犬牙呲出，“她必会没命！”

杨戬却是嘴角一撇，踏步向前。

九尾狐似乎早知如此，将昏睡的苏妲己扔到了自己身旁；杨戬刚迈出一步，她就化作了人形，侧躺在草地上，九只雪白的狐尾在身后摇曳，美艳到不可方物。

那双丹凤眼水波轻荡，那皓齿轻咬粉唇，口中发出呢喃声，目光带着些许痴缠。

“上仙，真要如此狠心吗？我和楚倩也是认得的，也愿和她再续一段尘缘。”

这话就说的很委婉了，大体是在说，她愿意学楚倩归降杨戬，愿杨戬不杀她。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杨戬走了两三步之间完成；可谓行云流水，如同演练了无数遍。

杨戬默然，挺枪就刺。

九尾狐厉声呵斥：“我乃是奉了圣人娘娘的令！你敢杀我！”

杨戬这一枪，当真还就停下了。

没办法，他不停也不行；发现九尾狐之后，他也没发出雷霆一击，便是在等九尾狐喊出这句话。

想让圣人不怪罪，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去顾全圣人的面皮。

不然，就算在此时，杨戬杀了在人间行凶的妖物，女娲自不能说什么，可被圣人惦记……以后的日子恐怕是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