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还是要对玉鼎真人好生道谢。”吕纯阳身后的女子轻声说了句。

吕纯阳应了声，口中轻叹，注视着那边的滚滚黑雾。

他们已经看不到杨戬的身影了，却能感觉到杨戬在黑雾之中越冲越深，妖魔的气息时而高涨时而跌落，却根本无法阻拦杨戬。

吕纯阳沉声道：“这等专攻元神的妖魔，怕是也有迷乱心神的本领，之前倒该提醒杨老弟多多注意。”

“你不必多虑。”身旁的女子轻笑道，“你这位小友心志坚若磐石，也不知凭五百年又如何磨砺出来的。”

怎么磨砺的？

玄功换血、玄气淬体、玄罡百锻……哪次不是让杨戬死去活来，所谓的心魔幻象都被那痛苦击垮，若是让杨戬再来一次，说不定就会殒在那般痛苦之中。

只是靠着对前路的一丁点无知无畏，他才一路闯过了重重死关，将真正的八九玄功带入世间。

“斩！”

一声清朗的呼喝声在黑雾中荡出，上接天穹，下垂碧落。

重重黑烟挡不住那道光芒，无尽的血煞也无法盖过那道光芒的锐利！

轰！大地颤鸣！附近千里之内地动山摇！

杨戬做了什么？

片刻前，黑雾最中心，杨戬一路和煞气化作的魔影厮杀，冲到了黑山山巅的洞口，双目冲过迷雾，看到了那黑山之中的情形。

一团血红色的光芒，就在那洞口之下，如同一颗血茧！

一股股黑雾朝着杨戬袭来，这一幕恍然是在八日前的一战，杨戬也是站在这里，一剑阻了一位大罗金仙的生路，自身被数十道流光轰击。

“杨戬！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