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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无奈,带着点女儿家忍无可忍的小骄纵,昼景聪明乖巧:“我扶你起来。”

我又不是起不来!

拗不过她,总不能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彼此情分,怜舟心里敲着小鼓,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样子,像怎么回事嘛。

烈女怕缠郎,话是没错,可……

她压着满心愁索将娇花放进浸了清水的白瓷瓶,想着最好这朵花能多活几天。

“夜深了,该睡了。”

“知道了。”随之而来又是少女无言的叹息。

内室陷入浅淡昏黄,躺进自己的小窝,怜舟歪头看向几步外的床榻,欲言又止,下唇咬得留下淡淡齿印,犹不觉。

许是等阿景腻了就好了。

怀着说不出的怅然入梦,梦境之中,河水尽头,桃花缤纷而下,身穿雪白长裙的女子似笑非笑缓步走来。

眼神清澈笃定,看着自己,像在看着细网里无法逃脱的猎物。

“不、不行,不要……”

喃喃低语消散在昏暗的内室,昼景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侧身挑开纱帐看着不远处做梦的小姑娘,她心下好奇,这是做了什么梦,为何不行?怎么就不要?

天将明未明,怜舟怀揣着诡异的梦汗湿着醒来,匆匆往床榻瞥了眼,疲惫地长舒一口气。

怔然地坐起身,她纠结地轻揉微蹙的眉头:拖不得了,她必须要和阿景说清楚。

她不想陪他玩,以真心为赌的旖旎游戏,更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