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蓦地回过神来,揪了揪耳朵:“舟舟清丽脱俗,和我站在一处当真相配。”
怜舟只当她说玩笑话,即便如此也忍不住面热,莞尔垂眸:“好了,不要再打趣我了。”
这么爱调戏人的男子,本身就很能招惹桃花了,还不知收敛。
“我和你说的全是掏心窝子的话。”昼景和她并肩而立,附耳道:“舟舟,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气息扑红了耳尖,怜舟不适应地动了动身子,看「他」眼底澄明,也不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捋过耳边发丝,不动声色地揉搓发麻的耳垂:“什么?”
“喜欢你那颗不为美色动摇的心。”
她走进房间,直到重新换好沐浴的水,关好门,怜舟后知后觉地轻咬唇角:不为美色动摇的心?
这话却是说错了。
她不是不为美色动摇,扪心自问,怜舟能答应与昼景签订契约,不止因那万金与豪宅,若昼景生得并非九州第一绝色,这契约恐怕还有待商榷。
是以在猜到昼景疑似断袖而当事人并没否认时,她是真的愿意试着和这位美艳家主做朋友,她频频为美色心神摇曳,无关男女之情,而是世人生来对美的追逐热慕。
尤其昼景男生女相,眼尾勾开浅浅绯色,妖冶惑人,似笑非笑时,怜舟爱极了。
哪怕她时常腹诽此人妖里妖气,不可否认的是,她偏偏喜欢。
一个动不动踩在自己心尖跳舞的绝色美人,饶是怜舟厌男恐男,也没法将其看作寻常儿郎。同样是调戏人的言行举止,阿景做出来却不惹人反感,「他」只是爱捉弄人罢了。
站在门外走廊,怜舟凭栏眺望,客栈人头攒动,生意看起来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