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绸儿抱着自家母亲,细心冥想,突然,她明白了。

“父亲呢?”李绸儿急问母亲。

定远侯夫人道:“正在书房内跟安定说话呢。”

书房?书房!她要去书房!

李绸儿站起来,母亲赶紧拦住她道:“你身子还没好?要去哪啊?”

“父亲,我要去找父亲……”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生病了还要找你父亲?”定远侯夫人无奈。

李绸儿知道跟她母亲说不通,直接奔出了自己的院子往书房去。

书房在定远侯的院子里,离李绸儿的不远。李绸儿一路疾奔过去,风吹得脑袋疼,她面色苍白,唇色也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至极。

药物反应还没过去,李绸儿奔出一段路后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且浑身恶寒,想吐又吐不出来,脑袋更加疼了。就像是有人用铁棒子撬开她的脑壳,然后硬生生从两边撕开一样那么可怕。

脑袋越疼,李绸儿就越清醒。

郑峰太狠了,这个男人真的太狠了。

她陪了他这么多年,甚至还期望替他生儿育女,跟他共同建造一个温馨而美好的家庭。

可现在,脑子里的刺痛告诉她。

李绸儿,你就是个傻子!被人捏在掌心里把玩的傻子!

她到底为什么会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丧失了自我?

李绸儿不禁想起曾经看到的那位太子妃和太子。

听闻太子疯癫弑杀,可她看到的明明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疯太子对那位太子妃呵护有加,甚至为了不让那位太子妃受惊,硬生生改了自己胡乱杀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