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到祖国,两个人一下飞机就不得不分开走,钟辉先下机,沈翼天戴着鸭舌帽和墨镜跟在他身后好几个人的地方,目光紧紧锁定前方的身影。

钟辉顺利地出去,到了机场大厅门口,那边有秘密准备的车,和崔明亮的私家车,都跟拍间谍片似的分开好几个车位,十分低调。

钟辉上了周秘书的车,沈翼天则半天也没出来。

钟辉有点着急,司机又是新手不大好使唤,便自己下车过去看。

沈翼天刚出安检口就被盯上了,今天某外国nba球星要过来,机场聚集了大批媒体,也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来沈翼天,于是长枪短炮扛着过去围堵他。

沈翼天岂是被围堵的了的?记者们在离他还有好几米的时候,眼前一花,他人已经不见了。记者们人多势众,反正球星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立刻兵分好多路沿着各个可能的地点去找他。

沈翼天压着鸭舌帽,忍着晕机的头疼,使出低调的轻功,健步如飞,从机场各种装潢优雅的店面间穿过,刻意走复杂的曲线,身影时而闪现在咖啡店收银台前,时而又混入卫生间前排队的人流中,再沿着机场错综复杂的楼梯和升降梯上下几个回合,便完全甩脱了跟踪的记者。

他此时站在机场三楼的某店面内,居高临下地一扫机场内部,眼睛很尖地看到公司的车,便从消防楼梯下去,打开钟辉的车门,随口问:“钟总呢?”

司机道:“他刚才又下车了。”

沈翼天皱眉,迅速抬头,迈开长腿又奔进刚才出来的地方。

机场内人头攒动,拥挤,气味压抑而沉重,一张张麻木的脸冲着沈翼天过来,他骤然感觉有些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