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天动作很快,关键时刻把钟辉往身后一拉,那杯液体全都泼在了他胸口上,映出红红的一团痕迹。
钟辉从沈翼天肩膀后探出头,借着灯光终于看清,眼前这人居然是旧相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此时,夜里九点,在法国巴黎左岸的某个地下小酒吧里,居然又遇上了被爷放了鸽子的未婚妻!
人生啊!真想为你写首诗:人生啊!你就是一盆鲜亮华丽热腾腾的狗血!
钟辉仰天……花板,长叹一声,试图劝解:“那个,方岚,你好啊,嘿嘿,嘿嘿嘿。”
方岚身着华丽的秋季皮草,做着精致的发型,化着漂亮妆容的脸五官扭曲,显然是愤怒至极。
但她这种人,是越气愤越要保持冷艳高贵的,于是缓缓半蹲下来,把那个铮亮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慢慢站起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饱含愤怒。
她也不是有多爱钟辉,只是,两个人缘分不到分开是一回事,为一个男人,抛弃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咽不下去这口气!
方岚于是高贵冷艳地一指钟辉:“你就是为了他,不跟我结婚的?”
沈翼天忽然插话:“这位姑娘……”一急连称呼都回到古时候的措辞了。
方岚涂成宝蓝色的指甲腾地转向沈翼天,大吼:“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沈翼天:“……”这个时代的女士是因为吃得好了所以讲话声音也大了吗。
钟辉自知理亏,说是吧,自己当时本来也很犹豫纠结,但说不是吧,又很明显,跟事实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