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笛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发尾,“我就是觉得我这么多年都没交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周楚那点怜爱之心涌上来,“那有啥的,下次我给你介绍我的好朋友……”
岑浔的医院也是闻韶什安排的,她做了专业的全身检查,结果其实没什么差别。
还特地做了个脑部ct。
医生亚莉克希亚是一个金发碧眼oag,问她:“您说的症状出现多久了?”
岑浔说了个时间,又被详细询问了很久。
在被问到哪个画面最深刻的时候,她沉默了很久,放在桌上的手都有点颤。
“我看到我穿着被人簇拥着走远,人特别多,想回头,但什么都没看到。”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微微闭了闭眼,“好像还听到我妻子的声音,只不过很远。”
这位医生是闻韶什曾经的学姐,其实早就听说过岑浔的名字。
在见到岑浔之前以为能跟闻关系不错的应该是差不多性格的,没想到看上去是一个这么内敛的人。
岑浔平时外出都很精致,她向来不会给人感觉她没有精神,但是在医院这几天,可能完全封闭,不说话的时候都有一种破碎感。
她现在不用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亚莉克希亚发现岑浔的手指都是颤的。
“你们在梦里遇见了吗?”
岑浔摇头。
她的嘴唇原色其实有些深,曾酉时期总是被周楚叮嘱涂裸色的唇膏,但是本人其实不喜欢这种油乎乎的感觉,总是表面听话,背后抹掉。
岑浔却很注重这些,但是唇膏却掩饰不掉她唇色的惨白。
这张原本应该被分类到薄情相的薄唇隔了很久才说:“好像不可以见。”
那是一种很强烈的自觉,在告诉她那时候见了,就要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