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轻柔地拂过玉兔的毛发，精致如画的眉眼间冷清之色恍若寒月，语气淡淡：“没什么，陆道友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

陆北笑了笑，看着嫦娥的目光，渐渐有了几分说不出的玩味。

若真的如他猜测，这应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他听三圣公主说过，当年的云华公主和嫦娥是好姐妹，其中三圣公主和兄长也多蒙嫦娥护佑。

不过，和他貌似没什么关系。

而他也欠嫦娥一个人情，上次在幽冥界时，甜甜能够安然无恙，也多亏了嫦娥。

这他不会忘。

他素来恩怨分明，若嫦娥有需要，人情他会还上的。

陆北便将借姻缘薄的事情缓缓道出，嫦娥冷冷看了陆北一眼，说道：“你借姻缘薄，就是为了此事？”

陆北点了点头。

“金谍玉书其实是天道层面在形式上的见证，所谓合籍双修便是此理。天条律令，仙凡不得相恋，否则损失天庭气数。而王母更是不允天庭女仙和男仙相恋，陆道友可知为何？”

嫦娥忽而问道。

陆北沉吟说道：“世人以为王母苛刻，其实不然，天庭女仙大多数修为不高，很多人未入真流，一旦妄自和凡人结合，对于修为害处甚大。而私情往往滋生不公，天庭众仙恰恰掌有神职，王母索性便将仙人不得相恋也一并写入天条了。”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此理。

仙凡不得相恋，一来伤天庭气数，容易滋生徇私舞弊。

二来败坏风气，也不合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