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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意思呢?”蒋青妍冷静且克制。

关老师清清嗓子:“事实上枝枝小朋友是十月份生日的呢,属于早上学。要不,您看是不是晚一年上学比较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缓缓,我们再说?”

是劝退的意思咯?

蒋青妍非常冷静:“是您个人的意思,还是院方讨论的结果呢?”

“这……当然是……我汇报过领导的了。”关老师很尴尬,怎么能是她个人的意思呢?她不过是一个打工人。

当然是院方的意思,但是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问题……会不会给院方造成什么影响?关老师飞快地考虑,这个蒋青妍不会把她供出去吧?

“我会考虑,也不是不可以。”蒋青妍挑挑眉,“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布娃娃和发夹的事情。”

关老师:啊?

怎么这个家长不按套路出牌?明明现在在讨论更严重的,枝枝小朋友是否要退学转学这个问题。

怎么枝枝妈妈还在考虑布娃娃和发夹?

她没意识到不过是一个引子吗?

关老师费劲心血长篇大论,硬白扯出一三三,不过为了引出她的最终话题:劝退。

蒋青妍坚持得很。

一个兔子,一个发夹,同全身背负着的血液,难道不是一样重要的吗?

枝枝是退学是转学是留校,这都是后话,她将会和枝枝一起共同的选择。

选择建立的基础,是清清白白和自由双向,而不是被迫,更不是背着一个不清不楚的名头灰头土脸地溃败。

对于成年人,是否合法、是否合理、是否违背公序良俗是评判标准的话,对于三岁的稚子,是否撒谎、是否胁迫、是否可以带着布娃娃上幼儿园,也是至关重要。